“簪子收好,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找本王。”
说着转身,大步往门口走。
卫珉鹇站在阴影里,忽然轻声问了一句:“王爷是受他所托?”
北堂晖脚步没有停顿,伸手挥了挥算是告别,拉开她寝殿的门,那一身赤色朱雀的袍子扫过门槛儿,转了个弯,消失在夜色里。
今年的初雪纷纷扬扬从天空落了下来,北风席卷着细碎的雪花,从外头吹了进来,真是彻骨的冰冷。
卫珉鹇从头上拔下那支檀木朱雀簪,握在手里——朱雀的雕工很好,栩栩如生,刚离开她发间,还有些温热。
他这支应该不怎么常用,不如北堂曜那支光滑水亮。
北堂晖,
北堂晖……
谢阳蹲在墙头半个身子都要冻僵了,见北堂晖可算出门了,脚下一踏,翻身下了墙头:“王爷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属下都要怀疑您春风一度去了!”
北堂晖伸手就揍了他一下:“本王是那种人吗?”
谢阳捂着脑袋嘿嘿直笑:“这事您怎么看?”
“她给的条件不错,不过本王嘛,已经受了别人之托,而且对成亲无甚么大兴致。”
“您说什么?您已经受谁之托?”谢阳开始认真回想从年头就开始频繁联系的那几家子,不可能啊,北堂晖明明已经回绝了大部分人。
北堂晖神神秘秘地说道:“佛曰,不可说。”
谢阳早习惯了他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又说起:“其实奉康公主不失为是个好人选,我听说她外祖是钟启山,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员虎将,现在一家常年驻守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