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看着那精致的灯盏微微出神,两人一时无话,她抬眼笑道:“这灯,当真是很漂亮吧。”
北堂曜问:“年后不久就是你的诞辰?”
嗯?
不是,她给他讲了一通,重点是这个吗?
她老实点头,北堂曜捏着狼毫,状似不经意地问:“及笄有想要的物什么?”
这一年的诞辰也是她的及笄礼,自古以来女子及笄就是大日子,不亚于男子弱冠之礼。
她还当真想了想,又觉得长春宫中并不缺什么。
“本宫不缺什么东西。”
“嗯。”北堂曜点点头:“本王知道了。”
不是,您又知道什么了?
能不能不每次都高深莫测地说一半留一半?
北堂曜搁了笔,半倚在圈椅上看她:“梨花榭之事,六殿下准备如何?”
泰宁湖上的事太过惊骇,让她差点忘了卫珉鹭给她准备的这份好礼——梨花榭中局实在有些浅显了,只是她有些压不准,初六这一日是卫珉鸯的诞辰,不知其中有没有她一份功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即可。”
“本王有个更好的主意,听吗?”
“您又准备使什么坏?”
北堂曜示意她上前,卫珉鹇磨磨蹭蹭得凑过去,听完一番耳语,水汪汪的眼望着北堂曜:“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