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你怕是也没想到马未央八年后会出落得这样国色天香吧。”南宫孝宽啧啧有声,一脸看好戏的意味。
“我离朝多年,她也早有双十年华,马氏能用一众女儿做权谋上的棋子,你以为马未央为何还未出嫁?”北堂曜斜了他一眼,陆海潘江给他取来新的外袍,他披上,自己整了整衣领。
马未央还小北堂曜三岁,但今年也有双十年华,再过了这新年就双十有一,在北廷早该是个婴孩的母亲了,而她还未出嫁,若说是痴心等着北堂曜的,他却是十足不信的。
“你是说你身上还有他们图谋的东西?所以这个女儿一直给你留着呢?”南宫孝宽一抚掌,惊叫:“厉害啊!你一个离国八年有余的皇子,还能图谋你身上的东西,马氏的人很高瞻远瞩嘛!”
这话听得人一时不知道是夸他还是贬他,北堂曜冲他飘去凉凉的一眼:“说来,你查出来北堂晖今年为何突然来南朝了么?”
南宫孝宽缩了缩脖子:“你皇兄那段数,是逍遥楼能查得出来的么?你可别为难我了,我还得躲着他点呢。”
北堂晖来得真的很莫名其妙,按说自从八年前北堂曦登基,将西关六大州二十四府分封给他以后,除去祭天大事他连登封城都不去——当然,北堂曦也巴不得他别来,一来就带着精兵悍将,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逼宫来的,他背后的八十万雄兵可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呢。
而这回不仅出了西关城,还来了千里迢迢来了南朝,朝贺一事派谁不好,派这么个身份特殊的人物。
北堂曜拿眼睛斜他:“北堂晖该不会真的打算”
“娶个正妃?”南宫孝宽接话,神情里满是兴奋:“我早说了他肯定是来求娶元启帝的女儿的,他那身份,北廷内哪个人家的女儿配得上他?我看南朝这几个公主就很好。”
眯了眯眼,北堂曜说:“继续查,他这个人行事诡谲,不按常理来的,当然也从不做多余的事,所以他来朝一定有目的。”
南宫孝宽问:“你怕这个目的是冲你来的?”
崇云王在南朝祈福多年,可惠成帝生性多疑,每年都有大批探子来回刺探虚实,他五月才从护国寺回京,年底北廷就来了北堂晖和马未央,不得不让他怀疑北堂晖目的在他。
“这事你一边查着,另一边南朝这后宫也派些人去看看,泰宁湖之事,背后那人还是第一次将自己暴露在明面上,雁过留痕,怎么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哦,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咱们方向是不是错了?”
北堂曜回头,看见南宫孝宽盯着屋子的横梁上发呆:“或许不是为了把大都督推到卫瑜鸣手里呢?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司空朔呢?”
仅仅只是因为司空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