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硬邦邦地说:“本王来取一些东西。”
东西?
她心尖儿一颤,忽然有些闷闷的疼,迈步过去开那一对儿樟木打的箱子,里头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被藏在重重叠叠的衣裳底下。
她把盒子拿出来打开,是那块玉质很差,雕工也不怎么样的玉牌。
送给她的时候说:‘穷奇是凶兽,能保你平安。’
现在是要收回去了么?
见她轻轻松松就把穷奇玉牌递了回来,半点没有眷恋的意思,北堂曜气得心肝都抽疼,这混账东西,穷奇玉牌她知不知道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甚至堪比性命,竟然
对了,她不知道,这没有良心的混账东西,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不动,也不收回那玉牌,卫珉鹇站在他身边,口气也有些冲地说:“烦请王爷让一让!”
那檀木云纹簪被她收在桌上的妆匣里了,他这么大个人就杵在这里,她要怎么拿啊!
北堂曜往旁边侧了身子,其实只是让开了一条缝的架势而已,那样子卫珉鹇气得想跺脚,这人怎么这样讨厌!
气鼓鼓地上前去拉妆匣的暗格,北堂曜忽然问:“若是卫瑜鹔,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你?”
啊?
若他不是这个身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勋贵子弟,是不是凭着自身的祖茵也好,能力也罢,至少能光明正大地向元启帝求娶他的女儿?
就像北堂晖向元启帝求娶的时候说‘愿迎她过门为妻,府中不收侧妃,不纳侍妾,定对她好,一生一世的。’
而他连跪在元启帝面前求娶的资格都没有。
卫珉鹇抿着唇,低声说:“王爷此言差矣,本宫若是要嫁,便不会为那人身份所绊。为人一遭,万事皆凭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