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抬脚踢他:“我让你放手!”
卫瑜鹔松了手,北堂曜接过她仔细看了看,卫瑜鹔手劲大,可别给劈坏了。
小混账东西满脸通红的印子,想是方才用袖子擦眼泪太用力自己揩出来的,怜惜地拿指头戳了戳她的脸颊,嘴边含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好啊,以后一起走吧。
卫瑜鹔瞪着眼,身上散发出阵阵冷气,咬牙切齿道:“你够了!”
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北堂曜分了一个眼神给他,凉嗖嗖地说:“有些事鹔小王爷是不是,该跟本王通个气儿?”
元启帝遇刺,龙颜震怒,雷霆之威下达,朝堂上众臣皆是两股战战,尤其原先是荣王旧部的那些人更是骇得要昏死过去了,古语有言‘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长子荣王卫瑜鹰,元启十八年本犯过错在先,斥尔驻旗以兹醒省,岂料贼子心肠不改,犯下弑君之罪过,今着朕令,褫其爵位,剥其衣冠,着羽林卫查察下去,其党羽者皆处腰斩之刑,主谋者当夷之九族,接旨即日当羁押此贼入京,若贼子不思悔改,当就地处死,钦此!”
圣旨令下,朝野上下是哀鸿遍野,人心惶惶,生怕和荣王牵扯上一点儿关系闹得个脑袋搬家的下场。
四月尽了,元启帝的病势从秋山围猎受惊之后更重,日日汤药喝着,却半点没有好转的迹象。卫瑜鸣也伤得也重,近半个月没下得来床,倒是司空朔这一伤还好,还赶上了月底的殿试,他拼死冲出报信有功在先,学问又是一等一的好,不出意料地摘了新科的状元。
消息传回凤阳殿,卫珉鹇端着一碗燕窝,脸色比锅底还黑,身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张洒金小筏,龙飞凤舞写着一溜大字,仔细辨认来看,应当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署名北堂予明,予明是北堂曜的字,那一笔一勾十足讨人嫌,真是字如其人!
白瞎了他这样温文尔雅的表字!
抱青小心翼翼地上来,轻声问:“九王爷又递了信儿求见,殿下见是不见?”
“不见!”
恶狠狠地将细瓷小碗顿在桌上,顿时洒出来了一点儿,沾湿了那张小筏,抱青看她脸色铁青,拍了拍胸口下去了,心说她那主子又是怎么得罪这位主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