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珉鹇微微跨出一步:“荣小姐,请自重!”
北堂曜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心中只觉得暖暖的,随之而来的则是好笑,北廷这些人,过去这么些年了,手段还是这样愚蠢而且浅显。
他将卫珉鹇往身后护了护,对惠成帝说:“皇兄明鉴,臣弟自十二年前离京驻旗,无论是登封城中还是崇云府,都未和荣小姐有过不妥,却不知荣小姐认错了谁家郎君,竟闹到公主面前了,简直是荒谬。”
接着回身,握住卫珉鹇的手,深情款款道:“小王一生只公主一人,倾心至此。”
卫珉鹇:“”
抬脚,仗着衣袍宽大,狠狠踩了北堂曜一脚,又微微瞪了他一眼。
惠成帝咳了咳:“既然皇弟如此坚定,那应当是荣小姐认错姻缘罢,今日之事也够长了,便这样吧!倒是委屈公主了。”说着冲卫珉鹇一笑。
惠成帝都这样说了,她们也就不多说了,景怀太后看他二人这样,气得拂袖离去,马皇后拦住了北堂月还想动作的手,笑着将北堂曜夫妻送除了观海殿。
待她们走远了,她才冷下神色,北堂月恨恨道:“皇嫂!就这样放过他们?”
北堂月邀她花宴,不过就是为了下下她的面子,也是让北堂曜知道,别以为你娶了南朝的公主,在北廷就有你的一席之地,杂种的儿子终究是下贱的。
谁知道让卫珉鹇把他们一群人的面子都下了!
马皇后冷声道:“云州和肃州近日不太平得很,北堂晖又一直看不清想法,不知道站哪边,如今的九弟,可真是插上了翅膀呢!”
“那又如何!卑贱之人所出的儿子,也不过是狗罢了!”北堂月啐了一口,哼道。
地上的荣梦蝶拍了拍衣裳站起来,立在两人身后,马皇后回头看了她一眼:“还得荣小姐加把火。”
南朝那个公主今天是当真因为荣梦蝶生气了,她们不怕她生气,只怕她不生气,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但是这蛋若是有缝呢?
荣梦蝶一改哭哭啼啼的样子,颔首道:“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