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珉鹇点点头:“能陪皇祖母尚香,是孙媳的荣幸。”
北堂曜冲她瞪眼说:“你”
后者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彰宪太皇太后留他夫妻用过晚膳,才让那嬷嬷送他们出宫,夜色已经很深了,北堂曜一想到她不过数十日便要进宫住,一时间只觉得哪哪都不得劲,硬邦邦问道:“你进宫做什么?”
卫珉鹇跪坐在回王府的銮车上,见他有些不高兴,推了推他:“怎么,您需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北堂曜假意被她推倒,嘴里哎哟哎哟直叫唤,却转了个身子,枕在她腿上,当真是“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卫珉鹇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低头摸了摸北堂曜的耳朵,那一角残缺的左耳一直是她心头一块抹不去的心病,何况据抱青说,兰妃娘娘的忌日也快到了,她便试探着和太皇太后说想住进宫中。
岂料太皇太后早知她这个想法,不仅戳破了,竟然还答应得如此爽快,让她更是疑惑了。
按说兰妃的死,是通敌卖国,害北廷与西戎一战连丢三城,于北廷应该是罪人才是,彰宪太皇太后却能允许她这样去调查一个罪人的过去?
北堂曜却不知她这个想法,见她有些出神,不满地扯了她低头,自己撑起身子,含住她的唇瓣:“怎么?本王在这里,你还出神,想哪个野男人呢?”
卫珉鹇一个冷不丁,被他亲了个正着:“您怎么这样!大街上——”
虽说夜色正浓,可登封城历来热闹,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过路的百姓,灯火通明,四周都是摆摊的小贩叫卖声,行人讨价还价的声音,很是热闹。
北堂曜干脆翻身坐起来,将她一把扯过来,按在怀里亲了一通,声音沙哑:“本王没碰过荣梦蝶。”
哦?
不说还将这荣小姐忘了,卫珉鹇起了逗他的心思,搂着他脖子问:“这我哪里知道你碰没碰过,人家对您的过去一无所知,您要是存心骗我,那我不就只能乖乖被骗了。”
北堂曜却不像开玩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六殿下一向心思透亮,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