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请起。”
聂韶光可能知道自己来得莫名,令人生疑,想了一想,问道:“王妃那一日在宫中受了委屈,将军已经查清,此事乃是宫中歹人所做,与王妃无干。”
掐红端上来香茗,聂韶光谢了她赏茶,又说:“妾身那一日在人群里,见王妃面善,心中觉得王妃是可交之人,却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与王妃一识。”
“夫人说笑,你我不是已经相识了吗?”
聂韶光点点头,便自报了门庭:“妾身聂氏,小字韶光,家父乃是前太傅聂行正,夫家是归德大将军谢玥。”
“夫人出身名门。”
“妾身听闻,王妃见过他,是吗?”聂韶光也不多绕圈子,直接了当地问了:“妾身说的他,是定远王。”
“六王爷已经许多年没有回登封城了,妾身只是一介妇道人家,登封城外的消息几乎是一无所知,还望王妃相告一二。”
卫珉鹇想了想,才说:“谢夫人问六王爷做什么?”
她已嫁为人妇,怎么都不应该开口去问另一个男子。
聂韶光顿了顿,咬唇道:“往事不可追,可妾身心头总有一方执念,一方月光,想知道他如今过得是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与夫人有关么?”
聂韶光也说了往事不可追,执念这些做什么?
她却站起身,扑通就给卫珉鹇跪下了:“得一句他好,妾身便死心了,从此侍奉将军身边,不再妄想,若他不好望王妃娘娘,替韶光带一句话,十年悲欢如梦,往事已是飞烟。”
十年悲欢如梦,往事已是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