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思看着就是个长袖善舞的,她说:“王妃远道而来,不知在登封城住得可习惯?”
“登封城不比上京气候湿润,想王妃初来乍到,定为这苦寒的天儿苦恼。”马淑芳也跟着说。
“是啊,北廷的天儿冷得早,往常这时候穿的还是夏衫呢,而今年,本宫的侍女已经将冬装翻出来收拾了的。”
见卫珉鹇亲切,几个人渐渐也就放下了敬畏,偶尔也会说起一些宫闱内的事。
“还有不足两月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了。”卫珉鹇问:“本宫这是第一年,倒是一时有些拿捏不准,该送太皇太后什么。”
马淑芳活泼一些,年纪也小,当下就说:“太皇太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我说,她老人家这么些年来只有当初兰妃娘娘……”
话说到一半,却被马明思踩了一脚,哎哟哎哟直叫,又好像意识到兰妃是不能提的,掩饰得喝了口茶水。
“诸位小姐也知道,兰妃娘娘说来,是本宫的婆母,可本宫对她一无所知,王爷提起来也讳莫如深,不知是何原因。”
见她问到了这个,马明思几个对视了一眼,聂韶光说:“按说兰妃娘娘的事不应该说的,可妾身知道王妃娘娘一定会问起,这也是人之常情……”
说着忽然被谢请星扯住了手,谢请星说:“娘娘想知道什么?”
谢请星的语气中颇有忌惮防备,卫珉鹇想了想,才开口:“不过是一些生平罢了,总不能对婆母一无所知。”
几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马明思说:“兰妃娘娘的事宫中讳莫如深,连带我们知道的也不多,王妃娘娘若是想知道,怕是要去问上了年纪的人才是。”
谢请星也说:“过去的事便让过去吧,故人已去二十余载,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们越是这样,卫珉鹇越觉得这当中有蹊跷,马淑芳见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开口:“其实这件事……当年众说纷纭,大家都知道兰妃娘娘的是冤枉的,可圣人压着不让翻案,有什么法子……”
抱青很久前就说过,宫中很多人都知道兰妃是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为何不给正名?
马淑芳一开了话头,马明思也说:“圣人的决断不是我们能揣度的,只是兰妃娘娘确实是冤枉,连带九王爷也……”
一通话说下来,却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进展,聂韶光说去更衣,马家姐妹携手去赏花,卫珉鹇刚想站起身去走走,就听见谢请星说:“若是可以,希望王妃娘娘莫要再问兰妃娘娘的事,也莫要去查,那不是您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