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叫肖平战把这人叉出去了。
北堂晖和卫瑜鹔有一些八拜之交的意味,卫珉鹇除了是他弟弟的媳妇,还是兄弟的妹子,北堂晖自个坐下来,还冲她招招手:“别客气,当自己家,坐。”
卫珉鹇:“”
这到底是到了谁家了?
打量她脸色还不错,北堂晖说:“我来的时候还接过你兄长的信,让探探朝中风气,若是对你不好,大军立马过了肃州河来收拾我。”
卫瑜鹔有没有说这话卫珉鹇就不知道了,但是北堂晖说给递信这话倒有可能是真的,她问:“皇兄说什么了?”
卫瑜鹔是南朝的皇帝,北堂晖是北廷戍边的王爷,这两个人的书信要是落别人手里可不得了,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
“无非让问问你好不好。”北堂晖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信里另外一件事先压一压,说起:“我刚从边关回来,没地方吃饭,你留我一顿?”
“”卫珉鹇抿唇:“王爷不在,这不合规矩。”
“我这不是在吗?”北堂晖冲她挑挑眉,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卫珉鹇真的想让肖平战来叉人了,站起身,跟着端起茶,然后瞪着北堂晖,摆明了端茶送客。
北堂晖噗嗤一笑,舔舔唇:“已经递了信儿给九皇弟中午回府吃饭,你紧张什么?”
他刚回朝,按说怎么也应该进宫走一趟,这倒好,直接来了崇云王府,这要让惠成帝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北堂曜本来被惠成帝发配了个行走差事,没什么实权,也不忙,难为他天天有模有样应卯坐衙的,一听说北堂晖回来也没进宫,径直去了崇云王府,这还得了,差也不办了,反正衙门也没他什么大事,策马回了王府。
马鞭丢给门房,大步跨进来的时候,甚至身上大氅都没穿,可见很急了。
没办法,家有娇妻,兄长是匹不按规矩来的野狗,他得回来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