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晖捂着胸口,冷声道:“姚将军这帽子扣得大,我不敢接,要战便战,总归你也是他的走狗,话多无用!”
几百支箭矢,射下来人都要变刺猬,北堂曜看了他一眼,却见北堂晖神色十分镇定,甚至嘴角还弯了一抹弧度。
姚崇身边副将小声道:“姚将军,他如此镇定,莫不是还有后招?而且他说得对,主死则八十万铁蹄东下,这不能不思量啊!”
姚崇皱眉:“若是让他逃了,西关城那些人一样会东下,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吗!”
他算是想明白了,北堂晖如今肯定是无法再和平再处,迟早是生死相见,不如趁他病要他命!
想到这里,大声下令:“放箭!”
一墙之隔的宫道里却忽涌过来大批的禁军,一长队人马至少近千,乌泱泱地逼在宫门下,北堂晖见人来,大喝了一声:“杀了他!”
那些禁军和姚崇的人分明穿着一样的衣服,却举刀就杀,手法熟练,姚崇的人明显不如他们,没多久就被冲散队形。
那一队人中领头的那个冲过来,接过北堂曜的手架着北堂晖,一抬头是一张生满络腮胡的脸:“王爷!末将来迟请王爷恕罪!”
可不正是寿村点兵的邢策。
北堂晖捂着胸口,他将谢玥打成重伤,可谢玥何尝不是将他打成重伤,他捂着胸口,咳嗽道:“此地不宜久留,走!”
邢策带来的人里还混着康御剑和陆海潘江等人,陆海潘江见北堂曜还好,并未受大伤,松了一口气:“王妃在寿村,安全地很,属下送王爷们出去!”
姚崇的人最终是战不过训练有素的西关兵士和浣剑十八骑,只能看着这些人远去的背影,狠狠踢了一下墙根:“贼子!”
此时的会元殿内已经空无一人,惠成帝穿着一身玄色冕服独自坐在龙位上,北廷的国色就是玄色,这样庄重的颜色令人感到心安,他抬起头遥遥望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眼睛微眯。
姚崇跨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在心里叹了一句他们兄弟是真的都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恭敬地行礼道:“叩见圣人。”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