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桌上的砚台被北堂晖扫落在地,他怒道:“荒唐!”
北堂曜让他小心浣剑十八骑的时候他还没有放在心上,一番查察之下问题竟然比这严重多了:“擅杀无辜良民,我等与流匪有什么区别?枉自我西关大军责朝廷穷兵黩武、拒谏饰非、草菅人命,这与北堂曦有什么区别?”
“把康御剑给我叫过来!”
哪里还需要他去叫,康御风听见房里的动静早闪出去找人了。
“大哥!”康御风匆匆闯进康御剑的房里,焦急地说:“王爷已经知道了平洲的事,现在正找你呢!”
“莫急。”
康御剑正在擦拭手中的剑,想了想站起身:“躲也不是一回事,我们去见王爷。”
书房中是山雨欲来,北堂晖阴沉着一张脸,见康御剑来,冷冷瞥了他一眼,开口:“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康御剑毫不犹豫地跪下:“回王爷话,十七年。”
从康御剑还不是浣剑十八骑的统领开始,从北堂晖还不是定远王开始,整整十七年。
“老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还为你跟他发了一通的脾气,还为你跟他辩解。”北堂晖说着抄起手边的狼毫笔狠狠丢过去,墨水甩了康御剑一身都是。
他怒斥道:“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浣剑十八骑都做了什么!”
康御剑跪在地上不说话,北堂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杀良冒功?嗯?”
“虐杀良民?嗯?”
“之前还要九王妃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