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点点头表示赞同,陆海又给他佩上护心镜:“只不过这样打的话,就给了北廷可乘之机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大家都懂得,南朝和西戎两部落战得火热,得利的肯定是北廷,惠成帝没准就搁这儿等着呢。
“北堂晖那里还憋着呢,大皇兄自己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这些。”北堂曜抬了抬手,他上次着甲佩剑的时候还是十来年前崇云府破的时候,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南宫孝宽说:“北堂晖是真的和北堂曦撕破脸了,也真是难得,忍了那么多年,我以为他打算忍一辈子呢。”
“你废话不要太多了,该走了。”
陆海将鞭子递给北堂曜,后者接过来收在腰间,又接过佩剑。
在剑术上他并不精通,只能说勉强过得去罢了,他要带南宫孝宽及三百死士先行去拦截绵诸的使臣。
“我一直也没问,你是准备直接顶替了绵诸的人还是?”南宫孝宽跟在他背后问道。
北堂曜抬头看了看天:“绵诸得罪了卫瑜鹔,肯定是保不住了,只不过这块硬骨头要啃也需要一些日子,我也有些兴趣。”
南宫孝宽抚掌:“你这是真与虎谋皮,跟卫瑜鹔那老狐狸打交道可小心点,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北堂曜潇洒地翻身上马,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从出生到现在,哪一天不是在与虎谋皮?”
这话南宫孝宽反驳不了,接过自己的黑金大刀也上了马,摇头:“啧啧。”
一行人疾行,很快在天黑之前追上了刚刚踏入楼烦国土的绵诸使臣一行人。
绵诸的使臣是驸马丹巴,他带着两百多个卫士正在河边修整,准备过了夜再赶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北堂曜一行人抄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