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里给阿萝当满月礼有些太多了罢。”北堂曜想了想,笑道:“阿萝还小,三百里足够,这样吧,邙山以北三百里我就替女儿收下了,多谢大哥的礼物。”
“邙山以西两千里的郡县就当玉面军出这一趟劳工的工钱,大哥以为如何?”
这意思就是,你也别给我女儿那么多了,这礼太大咱们受不起,小小收一点,然后工钱咱们另算。
若是卫瑜鹔同意,三百里加那两千里,整个绵诸靠楼烦所有边境线便尽数纳入楼烦囊中。
卫瑜鹔一愣,随即失笑说:“绵诸国土纵横不过六千八百余里,你这一下划去近一半啊。”
北堂曜微笑不言,态度比较坚决。
二人僵持许久,最后还是卫瑜鹔先让一步:“有个条件。”
“大哥请讲。”
“朕让步是给阿萝的,不是给你的。”
这是朕给妹妹和侄女的,不是给你的,也不是准备给你以后其它子孙的。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不过北堂曜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欣然点头:“当然,没有南朝也没有邙山这块土地,我没什么意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卫瑜鹔大方地挥手叫来记事官,二人就在这泰山上立下状子,将西戎地块进行了仔细的划分归属。
立完契约,日头也不算早了,北堂曜刚好起身告辞,外面肖止戈匆匆走进来:“启禀陛下,惠成皇帝的军马已经下令拔营,听说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