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家的少爷生来带有恶疾,即使是初春不算料峭的风也能让他多喝上几碗苦涩的药。
黑色眼睛的主人看着她将门扉关合到一半:“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来了。”
侍女身体一颤,她转身强撑着向屋内的鬼舞辻无惨行了礼后,小跑着从零的眼前快速离开了庭院。
她倒是没再去碰那扇门。
庭院中的花树种得离屋子很远,或是生怕连这样美丽的事物都有可能伤害到身体娇弱的少爷。
早樱的花还没到凋零的时候,意外落下的几瓣在鬼舞辻无惨的注视中没有一片能够飘进他的门扉。
“[年年樱瓣飞]……真是无趣的东西。”
他把手里的书卷直接扔进了炭炉里。
在这座宅邸中零能够进出的地方除了他睡觉的屋子,就只有鬼舞辻无惨的庭院。
其他的仆从看上去年龄都要比他大,在宅邸里待了快一个月,零非常失败地一个人都没有混熟,大家在默契地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后并不会来提携他这个新人,总之就是非常冷漠。
确实,遇上一个脾性不好的主子已经够他们受了,谁会来管一个无关紧要的新仆从呢。
唯一和零有些交际的,倒不如说交恶比较好,叫做樱野的女孩子一上来对他的好感度就是负值,因为她的姐姐就是在零来到宅邸这天被鬼舞辻无惨驱除出庭院的侍女。
失去了稍微舒适一些只需要伺候小少爷的工作,樱野去看过姐姐一次,只一个月,在洗衣房里劳作的姐姐就变得憔悴劳累了不知道多少。
她这行为叫做迁怒。
“算了算了,不和小孩计较。”无奈瞧着自己刚打扫好的庭院,原本整齐的落叶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风吹散”了,零拿起扫帚,认命重新去打扫一遍。
他一边打扫,一边看着紧闭的木门,“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本剑术指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