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因着从出生来便伴随着他的疾病,先前从来没有人敢给他碰过酒,零拿不准他究竟是为何忽然有了这样的兴致,只堪堪将酒盏倒了个半满。

他没有解释,都不知道自己睡没睡,为什么会忽而就侵入了自己的屋檐下。

鬼舞辻无惨从来就不喜欢解释一件事,他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

“辻哉少爷今夜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吗?”

说实话,鬼舞辻无惨的心情如何这个课题在他的年纪超过十二岁后想要再研究就比较困难了。

小时候的他虽说暴躁易怒,可情绪一眼望过去自己便能望见底。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能面不改色地将刀插入他人心口后还能微笑地将带着血的手伸向他。

“你又在想什么?”

像是看穿了零心里搅动着还在翻涌的一点点微光,他将零手里磨蹭着还一滴未入的酒盏夺了下来。

鬼舞辻无惨强迫着他的小仆从仰起头,将不算柔口的酒液全数饮尽。

零的脸上很容易地便攀上了醉酒的失态。

似乎发现小仆从东倒西歪的样子很能够取悦于自己,就着这幅姿态,鬼舞辻无惨从容地回答了零的问题。

“只是发觉自己做了些无聊的事情。”

无聊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有很多,从前的念想变成了现实后,他失望地发现不过尔尔。

“辻哉少爷,这算是一杯酒换一个问题吗?”

晕乎乎地捧着酒盏,零没有发觉他的少爷亲自又给他的酒盏续了满杯。

“……一杯酒容许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