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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满感叹:“有一片适合狩猎的领地就是不错啊,严胜,能再多与我说说吗?”

“严胜?”

继国严胜回过神,在时透满不解的注视下歉然道:“满,我刚说到哪里了?”

出于前任社畜对于目光非常敏感的习惯,零在这几句停顿里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地扫过自己面前的榻榻米。

他低头看过去,了然发现那是他背后的高烛台悄悄映照在桌前地面上的,随着自己姿势的改变在不断晃动的影子。

……好纯情啊,严胜同学。

微微侧身,零与侍女低声道:“请替我取一张小笺来。”

既然他那位脑回路清奇的父亲为了往后不暴露而不许他说话,那么只是一封类似信件的书笺应当惹不出什么事端吧?

倒也不为其他,只是零觉得将自己包裹在严肃面容下实际心思异常细腻的少年被他们这样轮着骗着实太可怜了。

该写什么呢?大楼,牌子,快跑jg?……不行,现在不是脑补表情包的时候。

然而镶着金箔的小笺被放置在自己身前的案几上,端起一同奉上的毛笔,细短的上等兔毫沾饱了研磨好的墨汁,零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写的东西。

他忽然记起来这位除了是他目前名义上的未婚夫之外,还是他这次要攻略的目标个体来着。

其实大家都是在骗人嘛,谁又比谁高贵呢。

[宿主需要情话——]

“不需要,谢谢。”

来都来了,零看了看被裹上了红色丝绸、连带着射中它的羽箭一同奉到自己面前的猎物,忽然又十分心累地察觉到了继国严胜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某种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