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住一下,小半个月的时间也就乐不思蜀地过去了,盂兰盆节如期到来,要不是零见着美绪与寿海着手准备起了节日用得上的灯笼和魂龛,他一时都快过得忘了日子。

这边没有七月半的说法,转而替代的是往后推迟了约一月有余的盂兰盆节,从飞鸟时代便传入这片土地上的鬼节是祭祀祖先祭奠亡魂的节日。

零听他们提起后才后知后觉,他名义上的爹好像才过世半年都不到,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啊。

莫慌,每个领主总会拥有一位神奇的管家,他相信那位管家会打理好一切的。

本来作为马o思主义、唯物主义坚定信仰者的零在见识过神神鬼鬼之后也不好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亡者与神明,不过见大家在这个节日前的夜晚都动起来没有闲着,于是他也凑合凑合参与了过去。

美绪的面前摆着竹篾与白纸,熬好的浆糊放在小碗里在等晾凉。

“请也给我两份……不,三份吧。”

第一位他写下名字的是这个身份意义上的母亲,第二位顺其自然就是他的父亲。

提笔到了第三份,停顿在墨碗里的笔都蘸饱了墨汁,零才写上了一个旁人不认识,看起来也是相当普通,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名字。

这也是那位年轻的医师的名字。

附近村庄的太鼓从傍晚开始敲响,预计要响一整夜,灯笼也都被挂上了树间。

做完这些的他全然没觉得有任何虚假的自我安慰感,只是有个念头好像变得开始明晰了起来。

他想去找鬼舞辻无惨。

不,他不是想看鬼舞辻无惨女装。

——真的不是。

这个想法刚落下,零就听自己房间的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