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鬼舞辻无惨应当是对他的火之神神乐已经相当熟悉了。
时透满望着他思索的神色, 半晌点了点头:“呼吸法的学习无须着急,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谈一次。”
零跟在他的身后慢慢走向时透满的住处, 算不得多大的屋房内空空荡荡的,没有摆上任何东西而显得干净整洁的桌几算得上是唯一的家具, 只有时令的花朵在屋檐下开得很好。
这与他还在时透家族的房间比起来, 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怎么了?”时透满进屋后才发觉有点儿尴尬, 他的屋内连烧水的壶都没有一件,来到鬼杀队基本只能堪堪照顾好自己的前任少主算得上是生活自理能力为0, 他犹然记起来自己好像还是零的兄长, 因而只得故作镇定地邀他进屋。
零摸了摸鼻子,他将屋外的野花采了一束, 非常顺手地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摸出了从来没用过的茶杯,做了一个简单的花瓶摆在了桌上。
“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就有一点儿生活气息了?”他向时透满笑了笑,“毕竟在家里的时候,兄长大人曾告诉我自己其实喜欢侍弄花草, 不过插花之流多是女孩子在学习,兄长大人也没机会试一试吧?”
“……啊, 我记住了。”
时透满看着为屋内添了些亮色的花卉, 舒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 这与他所期待的, 所谓兄友弟恭、找回从前自己记忆的相处,好像是一样的。
于是在这个话题后他柔和了语气,认真地盯着似乎有话想说的零。
“不用自责,既然我身为兄长,那么不让你被那个家伙带走变成鬼,是我的职责。”
零眨了下眼,时透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和他曾经见着自己梳妆打扮时说的那句话语气一样。
同样的并不知道内情,他在笨拙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而说出来的东西也并非只是天真的呓语。
“这样很犯规啊,兄长大人。”零有点无措地嘀咕了一句,他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该不该得到如此突如其来的关爱。
不太习惯这种对话的他干巴巴地与时透满分享了些过往几年发生在领地中的事,时透满听得出神,他们看不见自己互相望向对方的神色,若是有旁人在场,大约会觉得他们是相处地相当和谐的一对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