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那些想法你可以当做没听到——他以退为进提出伤残的剑士可以复出,在得知寿海医生或许医者仁心不会同意的情况下,想让剑士们得到义肢恢复正常生活才是他暂时唯一的目的吧?”
继国严胜忍着笑听着他说:“所以呢?”
“……所以为什么我要出现在这里?!”零含泪觉得自己又被拎出来听了一顿正义的洗脑完全是自找的,产屋敷熠哉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他还必须受着。
顺带还给自己揽了个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万分麻烦的活计。
不明所以其中更深层东西的只有继国严胜,零踹走了脚下膈着的一颗砂石,无奈心想果然产屋敷熠哉对他还是有很多想法的。
约莫着他也看出来了,自己想在对鬼舞辻无惨的围剿这件事上划水的心态。
真的是,就算他当过二五仔,现在人在这里也不至于反水啊不是。
他这种对其他鬼无关紧要可以斩杀然而对待鬼王采取怀柔政策的明确双标态度,要是被别的剑士知道了,估计只会喊着要严惩他——更有可能会将他当做鬼的同谋一同处理掉。
产屋敷熠哉没有选择让更多人知晓他的身份也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算是牵制也算是合作交换的筹码?
……也有他是真心想将自己拉扯出名为鬼舞辻无惨的泥淖?
产屋敷家族的基因和流传在血脉中的东西真的是相当强大了,无与伦比的驭下手段他算是见识的多了,而拥有这个姓氏的家伙说服别人的能力也是一顶一的强。
鬼舞辻无惨目前喜欢选择物理说服,而产屋敷熠哉则擅长在令人完全无法反驳的精神层面上给予对方最后一击。
看够了的严胜过来劝说道:“算了,总归是好事。”
“……就是因为是好事啊。”果然被身边人补了这一刀的零还是握拳咽下了这口气。
“兄长大人!”
在他们走去的方向,那袭披着鸢色羽织的身影像是驻足等候了良久,继国缘一怀着从未有过的期盼的神色在朝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