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零表示自己了解他的意思了。

嗯, 当事人的意见总是要考虑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和缘一老师的同款称呼又怎么严胜了,兴许只是不习惯吧。

继国严胜忽然觉得自己很想笑。

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就连这向天借寿堵上未来, 宛如催命符一般的斑纹都能轻轻拨开,只当那是一道美丽的装饰。

他的眼里并没有能让他拼上未来也要为之争夺的东西, 他又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鬼杀队的剑士多是和鬼有着深仇大恨,他们对于斑纹竟是在狂热地追求,只求能在死亡之前将鬼除尽?

而缘一的话语仿佛在他耳畔:“若是我们会在明天死去……但是这个世界上天赋远超我们的孩子或许已经诞生了, 天地运行的规则并不会因你我而改变, 兄长大人。”

“我们只需安然迎接死亡的来临即可。”

缘一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继国严胜却只觉得刺耳至极。

那样的答案于他而言答非所问。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自己向他询问是如何使出那样强大的剑术招式时, 缘一顾左右而言他, 对着风筝与双六游戏, 好像那是什么更重要不过的东西。

他们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而眼前如今待在他身畔的, 好似能轻易就能望到边际的青年, 也是在与他渐行渐远?

“兄长大人为何没有一起来?”

两人都已经并驾飞奔在通往醍醐国的路上了, 途径水泽稍作停留整理打点身上的干粮和水囊, 一边打着水, 继国缘一一边略带可惜地提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