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他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道忍无可忍的,简直似是注入了他这六百年所积累的所有情绪的怒吼。
无惨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某种急切的东西压过了忌惮下的理智。
“你就这么在意,你就这么喜欢,从前平安朝的那个病秧子?!!”
因过于用力而显现的青筋将那完全鬼化的模样衬得更为危险。
那张苍白的面颊的主人可能真就也不知道,他此刻还能做出如此生动的表情。
毫无意外地,零满眼空白地停驻了下来。
这是鬼舞辻无惨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那个死亡和疾病是最为禁忌的词汇,旁人就算是仅提一句苍白,也能用最惨烈的方式将之杀死的鬼之始祖?
喑哑阴郁,自怜自卑。
零忽然转过身,仔仔细细地想要在藏在阴暗角落的那道身影上找寻着什么。
他说:“那也是您啊。”
有什么东西被遗忘在了那个溅满猩红血液的屋室里。
只是若是一眼望过去。
他永远都在那里。
来的时候没注意附近哪里有水源,骑着那匹跟随着他显得越发凄惨的马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水塘,零三两步走了过去,都不用手去掬,他直接埋头下去就喝了个畅快。
光影娑娑,清风和耀阳依照着世间惯常的运转按时将这片世界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