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转告和童磨那完全被他忽悠过去的态度让零好险没撑住表情,他漫不经心垂下眼眸,心说怎么这鬼连杯茶都不给他上,他都没法停顿一下整理一下思路啊。
他控制着用上了些责备的语气:“时间?我以为你知道,无惨大人布置下来的任务若是做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诶,可是我真的非常用心去做这件事了,无惨大人花了这么多年都没法寻找到的东西,我又怎么一下子找到嘛!”童磨语气无辜,盘腿靠在靠垫上,丝毫没有自己在吐槽的是自己顶头上司的自觉,“那朵青色彼岸花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这让大家都很难办您说是不是!”
泪目了,真的泪目了。
若非人鬼有别,零很想握着这位胆子非常大的童磨教主的手,和他一起好好控诉一下那些年伺候鬼舞辻无惨所遇到的糟心事儿。
“果然阁下也是这样想的吧~”可能是他眼神过于真实,童磨半开扇面捂着嘴,狡猾地抓住他那没藏住的一丝神色就开始自由发挥,“这可是对无惨大人的大不敬噢?”
“随你怎么想。”和童磨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又同时达成谁都不向鬼舞辻无惨提及这事的默契,就差拍手立誓了,“既然这样,这次我也只是来提醒你们几个,至于时间,你自己把握?”
“好哦?”
和聪明鬼说话就是不费事,他停顿几下的语气刻意留出了揣摩的空间,童磨果然像是得了便宜一般将事儿给应了下来。
站起来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零的身边,还没坐下,童磨摸了摸肚子看向了门外:“说了这么久肚子都饿了,阁下要一起来用餐吗?”
将几缕落在身前的白橡色长发捋至背后,兴趣十足地,他的目标很明确:“那个叫做阿香的小丫头真是人如其名,还是阁下过得精致!”
“能分我一口嘛?就一口!”
精致?他精致个溜溜球?!
零发觉他还是高兴太早了,他按着额头露出了拒绝的神色,一把就扯住了童磨法衣上的那两根飘带,若非童磨及时止步,只穿着袜子的他估计都能在这被他的信徒打扫得相当干净的榻榻米上来个平地摔。
“……那是我看中的孩子,你、别、碰。”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好歹都收了他的面具也帮了他这个忙,零发觉自己还是做不到说服自己阿香这是为了达成最后的目的,必要牺牲的小面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