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 他在经验推定下认定的自己国籍虽然好像不太可能出差错的样子,但是记不起来的经历好像出了亿点点的小问题。
就这种好像做梦一样醒过来很感动,但是就是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啊?
好像是对这些日子来的相处逐渐放松了警惕又好像是该有一张一弛的度量,在零和阿香刚聊过青色彼岸花的后一个清晨,鬼舞辻无惨就给他找了点儿事做。
“纸条上是他们目前的位置,把这些带去分给他们。”
六个细长的竹筒摆在桌上,无惨用手指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动作下似乎这只是一件寻常小事:“做不到?那我随便唤个鬼来也可以。”
“倒也不是。”零捏起一个竹筒瞧了瞧,忍不住就想问,“您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分送给他们血液了?”
给他的六个同事跑腿送血这件是小问题,只是他印象里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啊……
而且只带上弦玩不带下弦,果然下弦都是工具鬼石锤。
泪目了。
从来都没敢有人询问他要做一件事的理由,无惨沉默了一下算是给了答复:“这是给他们近百年来的奖励。”
没听出那话语中生硬的东西,零只觉得这福利着实不太行。
试问谁见过一百年一结算的福利?
他今天算是见到了,捏着那张纸条走出去备好马匹,虽然这样没有事先通知的工作打断了自己正准备着手从有关的花卉记载中查找青色彼岸花的进度,但零也没拒绝就是了。
咳,可能鬼舞辻无惨找青色彼岸花那是不分特征选择全部都要,而先前一直在药材铺子里兜圈子的他倒是被小姑娘给好好上了一课。
——但是年长的大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思维有局限呢,小姑娘还是乖乖在家做家庭作业就好。
说起来这样跑腿的活儿零也不排斥,望着河畔江面上缓缓驶过的渔船和应季变幻的树叶的颜色,绿中透着些红的枫叶落在马蹄下,完完整整地印在这片泥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