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回过神,唇边勾起的弧度一如既往:“好狡猾的答案。”
“所以话又说回来,要是你不重视,你又怎么问得出这个问题?”
绕来绕去他才不说他都快将自己给绕晕了。
可恶,果然谜语人这个马甲并不是那么好套的!
而他都快走到楼梯边上了,转头才发觉小姑娘还怔神般停留在门边。
零向她招了招手,开玩笑道:“不会你还想跑吧?好了,虽然我不想管这事,可是抽足这个行为整个吉原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他四处看了看仿佛生怕背后有人在听墙角,琢磨着小声嘀咕道:“我会想办法帮你求情的,下次要跑记得别让我看见啊。”
而在听完了他说的话以后,零没有意外地看着日暮似乎被说动了般放弃了先前的念头。
但她的步履依旧是那样婉约,不紧不慢的步子踏在木头地板上回荡出响声,却并没有再次落入牢笼中的困顿之意。
在回到屋内前,还在门边时,她好像轻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只是那声音着实太低了,谁也没能听见。
“一直在逃跑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早春的树干抽了新枝,而屋内依旧燃着炭火,春寒料峭还并未完全散去。
根据日暮的说辞,在那天晚上的抽足事件发生之后,大家看待她的神情都不太友善,她也并不想和他们好好相处。
对于怀揣着这个想法,还自顾自地将发表了离职人言论的零当做自己帮手的小姑娘理所当然地提出了亲近的请求。
“那个,可能我也不是那么有底气?”思及前些日子童磨那香火充足的万世极乐教教徒送来的信件,零微妙地觉得自己的计划又要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