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一般,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在那镇定自若的眸子的注视下也不许别人对此提出疑问。
“不收起来我能放去哪儿?被人翻出来可就解释不清了。”
零摸着胸口居然有那么一瞬觉得她那好像是以另一个身份在质问自己那样。
未等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清晰地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妓夫太郎却是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对峙……是该被称作对峙吧?
小臂上缠绕着的绷带染上了更多鲜血的颜色,这血显然并非是他自己的血,显然瘦弱的少年做事并非是像他看起来那样,一日日地零也听见多有人在抱怨。
“……不需要下手这么重吧?”显然妓夫太郎的心态在零的心里摆在他自己的事之前,即使眼前的日暮不满地将那梅红色的眸子眯起,他也无暇去顾及这些。
妓夫太郎听了以后对此将手上的绷带解了下来,而同样一如既往地顶撞过来:“管这么多作什么,要是我不让他们长点记性,他们以后只会觉得我好拿捏。”
他说的他们自然是欠了债款的客人亦或是从这屋中走出去年纪过了时候的游女了,前者尚还好说,而后者零实在想不到她们还能怎样拿捏眼前的少年。
妓夫太郎说完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反而还疑惑地看向他们反问道:“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
零下意识将手里还捏着的诗笺收入怀里,而后他抬头后,却意外见着了日暮刚刚收起的审视的眼神。
她表现地像是才认识妓夫太郎一般对他展现出了肯定的态度,因而那些许带着危险感的不满也渐渐消散了下去。
日暮竟是温和地偏头说着:“看来现在你也没这个时间了。”
就仿佛应了她的话,挂上了灯笼的松井屋开始络绎迎接起了客人,千篇一律听着上手就能弹的三味线也缠绵地回响在廊下。
她好似默许了什么事情发生般回身便往自己的那间屋子走,徒留下一头雾水的妓夫太郎……和不那么一头雾水的零。
妓夫太郎拿手肘戳了戳他的腰:“你们怎么回事?”
零望着那道背影走入房内后才转过来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