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一个正常的举动,没有青色狭长的指甲也没有布满白色絮状般的瞳眸,他此时此刻表现的当真就和正常人类一模一样。
只是藏无可藏的,沁入皮肉坠入胃袋中的血腥味依旧逸散出了那么丝毫。
“……不,没什么。”
零本以为那像是他出走时在江户的雪夜中见着的,洁净冰冷的东西覆盖在视野所及的所有地方,天地间好一片干净。
娇嫩而脆弱的红梅从那冰天雪地里抽枝发芽。
那分明是血液滴落下来的景象。
小梅单方面宣布和零以及妓夫太郎闹别扭了。
她闹别扭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将本来就是两间拼成的一间屋子当中划出了一道线。
障子门紧紧地合拢着,对面好像还用棉绳捆了起来,就是这棉绳也是从零这里摸走的没错了。
不太能阻挡光线的薄薄纸门隐约还透着少女端坐着的影子,零瞧着也是气压很低仿佛随时都能暴走的妓夫太郎,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算了,你明天还是别和我一起去了,在这儿看着点小梅吧。”他想了想对着妓夫太郎这样说,“我顺便去打听一下……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妓夫太郎给他的反应也不知道是听到没听到。
少年偏长也没好好扎起来的头发刺挠到了脖子,妓夫太郎烦躁地随手一抓,就是一道红痕。
过了没多久,他才狠狠压着喉咙仿佛嘶吼般低声咆哮:“要是今天撞见那家伙的是我……”
这话没人打断妓夫太郎说到一半也泄了气般地停顿了下来。
在灯火的摇曳中见着这样的他零也只是静静看着少年显而易见地流露出了茫然而挣扎的神色,他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问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