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鳞泷先生在说出了很恐怖的话后像是记起来般随口一问,然而零完全没了计较他逻辑的意思,他的脸色精彩地紧,一错不错地盯着眼前的培育师:“零……上弦零。”
“在这里还是先用时透比较好。”鳞泷先生似乎没意料到零会这么诚实,忍不住探究地多看了他一眼,“我的两个徒弟还不知情,而他们至少知道十二鬼月的制度,你没和义勇说漏嘴吧?”
“……你们到底知道多少情报?”
吸气呼气,连环打击下来已经不是在社死边缘了,零在夜风里凌乱着很难组织起有效的语言。
他很想掩面并且扛着来时的列车连夜就离开这个伤心地。
莫问他为什么要扛着列车,问就是他在尴尬之下能比列车跑的还要快。
然而鳞泷先生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后很好地转移了话题并没有回答,他来时的方向上,稳健的脚步声也从山路上传来。
在葱郁的树叶遮蔽下,一开始还在好好走下山的另一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临近跟前快要露出真容时又高高跃起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这就是老师说的新师弟么?”
而后零就发觉自己肩上一重,背后近在咫尺地传来了少年富有朝气的声音:“我是锖兔,往后大家就是同门了,我会罩着你……诶?”
余光只来得及瞥见了龟背甲纹样式的羽织,零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闭过了气去。
锖兔鳞泷先生:“……”
鳞泷先生面具下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咳嗽了一声之后对锖兔道:“将他背回去吧,他身上还有伤未痊愈,方才还通过了我的考核,以至于松懈下来便撑不住了。”
锖兔不疑有他:“好的,鳞泷老师。”
留着肉粉色中长发的少年二话不说将零背了起来,甚至还颠了颠分量后感叹:“好轻,看来师弟从前也没怎么锻炼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