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看零和锖兔尚且绷住了,就是义勇似乎有点藏不住心事,筷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还是锖兔那手肘撞了撞他才后知后觉地扶好了碗筷。
零抬手扶额。
算了,这好像更加明显了。
有关手鬼的故事他们早在列车上就统一了口径,譬如零一开始也没想到手鬼是认出了消灾面具,而只是认为是呼吸法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删删减减也是这么和鳞泷先生说的,他们本以为鳞泷先生应该也猜不出来才是。
鳞泷先生有那么点好笑地看着被两人以责怪眼神甩锅的义勇:“这不怪义勇,你们说的那只鬼,我尚有些模糊的印象。”
听完老师的话义勇用力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刚才那样紧张了一下,好像让他碗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鳞泷先生感慨着,“我都快要忘却的事,他却能记得这么清楚。”
“鬼都是这么记仇的么?”锖兔又将他那好看的眉毛竖了起来,似是在模仿鳞泷先生从前的样子一般,“他们做出了那种事,又有什么理由来怨恨复仇的剑士?”
鳞泷先生对此只是淡淡说:“所以,鬼的存在不为大众所接受,也没有人敢于正大光明地协助我们。”
杀鬼的剑士尚且承受不住鬼的报复,又何况普通人呢。
察觉到话题似乎在往沉闷的方向走,零给锖兔使了好几个眼色才让陷入深深思考中的少年回过了神来,两人画风一转聊起了路上的见闻。
他们说什么鳞泷先生都听着,就连那天狗的红面都温柔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就连天气仿佛也给了方便,飒爽的好日子里他们难得地休息了几日,再次回到狭雾山,山上的景色好像有了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连着被斩开的巨石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来。
作为同样让牛顿的棺材板按不住的剑士的一员,每次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零只能当无事发生。
约莫十天的样子专门打造日轮刀的锻刀人也将他们的日轮刀送了过来,怀着抽盲盒的心态锖兔和义勇纷纷拔刀,刀刃上卷过的蓝色色泽就是也并不让鳞泷先生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