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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夺回了自己的领带将之塞入西装马甲里,看似冷静而笃定地下了一个结论:“你疯了,零?”

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

将微颤的指尖藏在背后,零还是镇定地抬头与那双裂开了的梅红色眼眸注视。

他的眼睛总是能说话的:这不是您吩咐的吗?

“很好。”鬼舞辻无惨忽然不清不楚地点了点头,新奇地选择在他的面前将温吞而体贴的假面拾了起来,“这非常好。”

也不是无端的猜想,要是将逃避是战略性撤退这句鬼话一起扔进垃圾桶里,鬼之始祖在这一次似乎输了个彻底。

匆匆离去的背影被带上的门扉给隔断了,而过了好久零维持着那副神色慢慢走向窗台,眼里重新凝视着那颗烧的红透了的枫树。

他的眼里慢慢浮现出了一丝不可思议。

这一局,他真的,赢了?

今夜的宅邸里忽然来了两位客人。

——并不是只能在晚上出来的那种客人,因为鬼舞辻无惨大概率是不会乐意瞧见他看不上的属下在审美方面和他有着共同偏好的。

当听见门铃声声响时才洗完澡的零窝在沙发里,浴衣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头发也才半干。

在见着衣柜中所有舶来款式的衣物都换成传统的衣装后,他真心觉得自己还挺能的。

继某个不能明说的tsd后自己竟然逼得无惨好像患上了另一种tsd。

身着燕尾服的管家先生走过去正准备开门,在路过他的时候目不斜视地只是直直往前走。

开门后是提前结束了工作的鬼舞辻无惨,以及他身后的两位客人。

两位客人一人打扮的像是刚刚结束了某个会谈的精英人士,手上提着手提包腕上带着机械表,即使客厅之中有这一座座钟,他也更爱去看烙印在他手腕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