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托着酒杯努力挺起胸膛,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小先生试图学着家长的样子来找零搭讪聊天。
他回以一个十分感动的微笑之后便也用着最直截了当的话语拒绝了他们。
“月彦先生?月彦先生,刚才您说的有关传染疾病的研究方向——”
将香槟抵在唇边半晌却也没见那杯中之物有少上那么几分,鬼舞辻无惨转过他那眼角上挑尚还带着笑的眼睛,喉咙低哑地动了动:“嗯?”
与他交谈的客人自然发觉了他的走神,只是会心地没有挑破,这个话题也就进行了下去。
……
洋馆的二楼也是宴会的一部分,洁白得近乎能在夜间逸散出点点光亮的建筑延展出的那么几个露台上,举行这场宴会的主人也贴心地为客人们准备了休憩的座椅。
不时能见着喝得微醺或是不胜酒力的客人来这里吹风。
将空了的杯盏放在与座椅配套的小圆桌上,零试了试也能将胳膊撑在露台的大理石栏杆上。
傍晚的薄云累积了起来,因而今夜也不太能看见月亮,就着一无所有的夜空他偏头和身旁落至栏杆上出场有那么点熟悉的家伙打招呼:“晚上好,猗窝座先生。”
身着漆黑的制服与披风,不去看那显眼的刺青也能很好地融入环境中的猗窝座在夜风里扬着柔软的粉色短发,而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
大张旗鼓地被鬼之始祖喊过来还换了一身衣服的他蹲在屋顶上吹了很久的冷风,而在发觉自己唯一需要关照的目标只能称得上是个少年的时候他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女人和小孩从来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尽管零看起来锻炼地十分匀称,很多小习惯也暴露了他是个剑士——很有可能还和鬼杀队有关系,但那又怎么样呢?
鬼之始祖只吩咐他让他盯紧了,没说、也严禁他作出任何打草惊蛇的事啊。
“你认识我?”嗓音微微上挑,无聊了那么久有人和他搭话猗窝座当然也愿意说上那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