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将自己的笑容收了收,正色作聆听状。
无惨那独一无二的碎裂瞳眸中升起的情绪熟悉又奇异:“我收集到的情报言说,在西北边的山脉中有人曾见过一种青色的花卉。”
零心说无惨将收集来的情报交给他去核实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而说起来上弦的工作也大抵如此。
就好比那位现在估摸着都还没停下脚步回自己的教内继续摸鱼的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大人,正在用自己的双脚丈量核实这片土地到底有多大呢。
“这样啊,果然还是您经验丰富消息灵通啊!”零眼神含笑地停留在鬼之始祖的身上,很走心地似是而非地吹着彩虹屁。
额角欢快地蹦出一个十字,可能也没上过特殊补习班的无惨不知道什么叫做越描越黑:“……若是只靠你们——”
零眨了眨眼双手合十:“我们哪里比得上您难以令人拒绝——”
诶?他这是不是好像有点儿舞过了?
语气和动作都有点儿近墨者黑的自觉,但今夜零不知怎得也就懒得把握其中的分寸了。
分寸感,笑话,那是什么东西,他拥有过吗?
在零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算脾气如今看上去再怎么好的鬼舞辻无惨也该象征性地怒一怒的,而正也准备这么做的无惨却是临门一脚诡异地将那情绪收放自如地取了回来。
无惨既有点奇怪又好像掌握了什么令鬼愉悦的东西般看着他:“艺伎的装扮只是为了取得情报……还是说你多想了些什么东西?”
零:“?”
不是,这都不仅仅是女装了,还是这么耳熟能详的职业吗?
您和小梅抢生意的这个情况,小梅她知道吗?
“我能多想什么。”虽然那艺伎的拟态面容有作变动但气质并没有改变,但零还是觉得眼前的无惨看上去才是曾让他最心动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您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