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并不厚实的墙壁, 零定了定神很快就让自己的身体不要绷得这么紧,眼下可是还有件让他提心吊胆的事儿呢。
有关他很直接了当地放走了身为背叛者的珠世小姐和她的小跟班的那件事, 也不知道无惨看到了多少或者说黑死牟与他说了多少, 等下该用什么姿势狡辩后果才不会太严重呢?
启唇的第一句话并非是青色彼岸花, 想来没有多少怀疑或是也习惯了一次普通的探查就这么不了了之,鬼舞辻无惨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盯着手中的分析资料招他过去:“黑死牟他……”
糟糕,果然来了。
零心里很是咯噔了一下,抢白滑跪抱大腿一气呵成地那叫一个飞快:“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您可能不太清楚……”
“你在说什么东西?”无惨余光瞥见了他的举动,随后那上挑的眉眼似乎都睁圆了些,状似有些东西如他一厢情愿般没有发生变化,连带着那语气也轻缓了起来,“所以你是又惹什么事了?”
零好生停顿了一下。
怎么回事,这愉悦的小表情这酥酥柔柔用来ua的音色,鬼之始祖看起来好像对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情啊?
“您刚才说黑死牟怎么了?”他索性很不要脸地一起挤进了那张双人沙发中,虽然是双人沙发但无惨坐在中间完全都没有想要挪动一下的意思,这让他撑着柔软的靠垫都有点儿尴尬了起来。
见他似乎好像纠结着还是想要先下来的时候,无惨很是轻而易举地抬手便将他按在了那里。
“不要转移话题。”事实证明鬼之始祖并没有那么好糊弄,那重新眯起的梅红色眼眸里暗流涌动着,“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其他鬼的名字。”
感受到带着凉意的手指悬在自己面前仅差了那么分毫的距离,零很乖巧识相地收了声。
就是他心里还在腹诽。
怎么着了,黑死牟的事儿不是您先提起来的么?所以除了这件事以外,和他分开后的黑死牟又做了别的什么事吗?
无惨带着笃定的意味居高临下地说:“是遇到了你曾认识的人,并且你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而且,还是鬼杀队那些烦人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