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我这就直接去找妓夫太郎和小梅问一问不是更快?”
零摇了摇手指爽快地站起来后就转了身,而童磨瞧着他走就算了还贴心地忘给他带上了门。
他坐在那边没来得及起身,落在眼前的, 一半的走廊与一半的榻榻米上都映出了婆娑而明亮的光斑,伴着院落内的茫茫雪色而显得并没有那么温暖。
“好狡猾啊阁下……特地选在白天过来就是不想带上我一块儿玩吗?”
带着固有的微笑抱怨了一句,童磨瞥见了那不小心走错从而遗漏进来的屡屡阳光, 不知怎得手又一下子紧握了起来。
笑容沉寂了下去, 可在他的脸上留下的并非是空白。
“嘛……再有下次的话,我就能抓到您了吧。”
佛从不妄笑, 一半作佛陀又半着菩萨装, 童磨无意识地牵动着神色, 而路过此处的教徒恰好将那副表情收入眼底。
虔诚的教徒跪拜哭喊的理由让童磨觉得有些费解。
对此教徒只是哽咽着说:“您方才悲悯的神情,与您背后的佛像一模一样。”
童磨说:“这样呀, 来,那你要不要再靠近一点来看~”
他的话语里没有如往常般诱哄的味道。
可能也就只有宛如狂信者一样的教徒不甚明白了,那教徒刚往前跪坐着挪了几步,从廊檐下入了屋室内, 光影的变换让她无意间见到了地上的影子。
一念成花。
教徒屏着呼吸抬头时,好像有薄如蝉翼的东西轻轻吻上脖颈, 滚烫又鲜艳的色泽浸透了榻榻米的缝隙。
“诶, 抱歉呢。”童磨微垂眼眸, “怎么连我都忘了,这间屋子可不允许你们随意走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