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汌放下面包道:“这也就说明了至少洛达尔一行人在一个月前是和卡蓝堡家族有密切联系的。”
白寿眉闻声,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她好像隐隐记得,那天晚上,风雪中,有一名新人类临走前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着她和斯贝斯巴尔。
些许是有些于心不忍,但又迫于立场不同,他最终选择低头放下了什么,才起身离开。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杀人不眨眼的洛达尔没有留下任何破绽,犹犹豫豫的仁慈反倒是成为了刺向那个年轻新人类心中最后一丝善意的一把利刃。
“行了,你休息。”叶汌见白寿眉脸色差得要死,也不打算她聊太多,起身道,“如果没有虚桉增益,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白寿眉再次抬眼看向叶汌,张口:“斯贝斯巴尔他……”
叶汌闻声,下意识地握了一下拳,紧接着又无力且缓慢地松开,才张口道:“他做了他认为正确的选择,你接受这样的选择就好。”
白寿眉失了声。
虽然她知道斯贝斯巴尔注定凶多吉少,可是真得听到这个答案,她还是感觉到胸口有些刺痛。
顷刻间,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
可她不愿意让眼泪落下来,于是将头埋进被子里。
叶汌知道白寿眉的性子,说了句“保重身体”,就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