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我——”

“这些年我拿你当朋友。”少女敛眉:“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琴姬!”

“放开!”

强行从她手里扯回雪白的衣袖,琴姬转身回房。

门栓挂好,她无力地坐在地上,且听着门外无休止的慌乱致歉,半晌,往梳妆台取了铜镜一眨不眨望着镜面内冷寒俏丽的脸,看久了,嗤得一笑。

亲人、友人,果然这世上还是她的恩人最好。

她丢开铜镜,厌弃地瞥了眼微皱的衣袖,自去屏风后面换好一身新衣。

莲殊等在门外许久,说得嘴皮子快要磨出泡来,暗自庆幸琴姬的住处是独门独院,否则这番讨饶的话被人听去,她的脸面都丢尽了。

和流烟馆其他姐妹约定游湖的时辰将至,她不死心,隔着门违心辩解:“琴姬,你误会我了,我喜欢你,是真的。”

假的。琴姬翻身面壁,真正的爱慕是热烈到极致的欢喜、是想占有想掠夺,想到发狂,到了最后一线都唯恐唐突对方的敬重、热忱。

比如恩人看着她的眼神,浓情炽热,却不伤人。

她了解莲殊,莲殊嘴上将那些权贵子弟贬得一文不值,事实流烟馆这么多女子,数她和名流权贵关系最好,左右逢源,不止有一张面孔。与她为友,琴姬也累了。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