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墙边找人,扔出流烟馆。”

找人?找谁?怀着满腔的疑惑,花红柳绿听命行事,一切的疑问在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崔九郎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主子一棍子将崔九郎后脑勺打出血,柳绿蹲下.身为其诊脉。

“怎么样?”

“死不了。”

花红“哦”了一声,一脚踹在崔九小腿:“狗男人!让你欺负人!”

“好了,别踹了,赶紧把人扔出去。”

说起来这还是墨棋第一次踏足琴姬的寝居之地,她心里乱糟糟的,没心情细看,琴姬为她斟茶,茶是好茶,香味悠远:“压压惊。”

她感动地胡乱点头,没了往日的牙尖嘴利。

房间寂静,琴姬指腹捻磨温热的杯壁,时间一点点过去,墨棋心绪稍缓,受不得她钝刀子割肉的慢悠性子,拿眼觑她:

“你要说什么,骂我心存妄想不该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还是骂我不知廉耻,不清不楚地丢了身子平白惹人轻贱?你想骂就骂罢,我没那么脆弱。”

流烟馆是她生于斯长于斯的家,打从崔九和纨绔子弟进门闹事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有所察觉,这人靠不住。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若是真的爱慕,怎会那般糟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