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婚的来了三波,花轿落地,气氛剑拔弩张。

见血封喉的短刀被琴姬塞回衣袖,用不了半刻钟,她就能彻底了结墨闻钟这个狗贼。

元十七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手心不知何时冒了一层汗。

花红柳绿攥紧衣袖等着凭空一跃抢人。

侠客微眯了眼,脑子里想着墨棋姑娘许诺的《棋经》,深呼一口气拿稳手中长剑。

诡异的喜气中,墨闻钟一身喜服立在墨家门口,就在他笑着准备踢轿门时,元七娘怒喝一声:“好不要脸的狗贼,给我——”

炽热火浪毫无预兆地翻涌而来,九月末,天气似乎一下子回到蝉鸣喧嚣的盛夏,火浪灼心,墨闻钟猛地倒退三步,歪头吐出一口血。

“好不要脸的狗贼,怎能觊觎她人.妻呢?”昼景一袭白衣翩然降落,玉冠雪发,如仙似幻,直到她冷眼望向面色颓唐的男子,眉心焰火隐没:“跪下!”

一语崩碎墨闻钟腿骨,在场之人神情恍惚,乌泱泱的人群有人盯着昼景那张脸瞧了又瞧,失声喊道:“家主!”

曾几何时,‘家主’一词九州之内论美貌尊贵只可指向一人。而今,那位逍遥九天不问世事的谪仙回来了。

昼景近乡情怯,微抿薄唇,玉白的手掀开轿帘:“舟舟,我来寻你了。”

坐在喜轿,琴姬身子不住颤抖,映入眼帘的每一寸都是她熟悉的,所有的死意被焚成灰,所有的冰冷被融化,她喜极而泣,不敢相信眼目所见,颤声道:“恩人?”

狼狈的、颤栗的、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