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恩人提早和她讲明关乎前世之事,恐怕不明不白的听了莲殊的话,急火攻心吐血的便是她了。
莲殊昨日巴巴跑来诛她的心,结局她已然猜到了。
恩人教会了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一巴掌姑且扇得莲殊脸肿,换了恩人来,那巴掌就重多了。
莲殊活不久了。
因为她总在自寻死路。
世家主威严不容冒犯,莲殊管得太宽了。恩人看似温厚宽和,可在感情一事向来霸道,她愿意宠着谁就会掏心掏肺,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那是个把心头挚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痴人。
琴姬意识到自己想什么的时候,又在吃醋了。
她想得出神,花红柳绿悄无声息退下,昼景冒雨而来,衣衫素洁雅致干净得和这潮湿雨天并不相配。
香草味侵入心脾,琴姬一笑,转过身来抱住她腰肢:“怎么这时候来了?还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可能不来?夜里没睡好,翻来倒去,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听说有人惹你不快,我掀了被子就去找她算账,她以后不会再说没用的了,昨儿个可有气着?”
“气着了。原想告她一状,想想又觉不妥,哪有我上赶着告状的道理,你还得哄我,怎么着都得上赶着为我出气才是。”
“你说得是。”昼景一夜没见她,想得很:“哪只手打的人,可有伤着?”
“就是伤着了,你这会来也晚了。”少女吟吟浅笑,松开环着她细腰的手臂,挑眉:“你今天来,不怕我给你气受?”
“怕也得来啊。”昼景坐在她梳妆台前的圆木凳,长腿有些无处安放,小腿伸平:“再说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巴不得你‘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