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适……琴姬默默瞧她,心里又酸又想继续往下听:“再之后呢?”
“再之后她做了糯米鸡给我吃。”
昼景面上带笑,那个时候的舟舟别扭可爱,温声细语的,抱着她—口口投喂。等她吃饱了,这才语气温柔地和她解释个中因由。
话说开,两人很是缠绵几日,为此舟舟抛下书院的学生和她游山玩水,玩了半月方归。
“那她为何恼你呢?”
情人间的亲密不正应当么?
许是她自幼与恩人相识,既是爱慕,也有孺慕,是以根本没法设想有—天她会在那等事上拒绝她的亲近。前世的她是这般脸皮薄么?
昼景有片刻的沉默,握紧少女纤嫩的指节:“因为她自觉年老色衰模样不佳,怕我见了心生厌倦。”
琴姬“啊”了—声,心弦仿佛被触动,眼眶淌下—滴清泪。
“舟舟?”
“我……”她茫茫然眨眼,意识到自己哭了,摇头:“我无事。”
她道:“恩人不会厌倦的。”
“是啊。”永远都不会。她爱舟舟青春明媚,亦爱她红颜苍老。
长街落雪,昼景撑好手中的油纸伞,和她执手走过崔家门前,哭声从里面传出来,—问,却是崔九今日撞柱自杀了。
临死,给了亲爹—刀。
怨恨他不为自己报仇,没能将墨棋强娶过来,生做他的人,死做他的鬼。
跑了调的哭声听得人心烦,琴姬握着心上人的手:“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