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又想起来了?
阿姐那日醒来,有光穿透屋顶直入云霄, 一刹那她在脑海见到自己被人‘欺压’的画面,她羞耻咬唇,愤愤不平:这压着她欺负的女子到底是谁啊!
手摸哪儿呢!
她顾自羞愤好一会, 怀着不可与外人道的复杂心绪沉沉进入梦乡。
后厨。
琴姬跟着谢温颜悉心学习怎样做好糯米鸡。
一等的聪明人, 看看便会, 还会举一反三, 如同她在刺绣上的能耐。
但一等的聪明人也并非全知全能,她无前世在厨艺上的天赋,换了厨艺一道,知道、看到, 和会不会当真无太大干系。
好比一把古琴, 缺了那根弦, 曲不成调。
好在谢温颜对待女儿耐性极佳,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教她,做出来的成品一次比一次好,耗费整整两个时辰,才做出一份引动人食欲的飘香糯米鸡。
琴姬成了小花猫,笑容璀璨:“阿娘真厉害。”
她由衷夸赞一句, 眼里存了孺慕。
谢温颜拿了锦帕替她擦拭沾在脸上的粉,笑道:“我的十四也很厉害。”
母女俩互相夸赞,当娘的看自己的女儿自然无一不好。
夜色浓沉,出了后厨,琴姬搀扶她去歇息,回房沐浴后一个人独坐窗前。
今夜无星无月,天是阴的,有雪从苍穹飘落,她睡不着,翻开一卷书,看到天明。
花红柳绿担心她亏损身子,好生劝了几句,劝不住,碍于主子的威严,不敢和元家其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