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星灼在门外扯着嗓子嚷嚷,她声线软糯,带着些微喊人不应的沮丧:“你们是不是不要阿灼了!”
她说着就要哭,眼泪在眼眶酝酿半天没酿出一滴泪,气得要死:“我真的要哭了!还不起,还不起,太阳公公都要下山了!”
昼景被自家孩子吵醒,没了法子,睁开眼,叹口气,抱着娇妻坐在床榻,素来直挺的脊背垮下来:“儿女都是债啊。”
琴姬歪头笑她:“我敢猜,你刚从星河诞生的那几年,也是这小暴躁脾气。”
回答她的,是一声又长又无奈的叹息。
孩子像自己,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昼景得意轻哼。
门打开,昼星灼一下子眉开眼笑,嗓音甜甜地喊:“阿爹!阿娘!我们去下水捞鱼罢!”
想一出是一出。
“大妖说蕴漾湖的银鱼吃了养身,我们去罢,去罢!”她抱着昼景胳膊撒娇:“好阿爹,去罢,去罢。您身子太弱了。”
她一不小心说出实情,昼景小心谨慎地去看身边的妻子,看她脸色无恙,松了口气,板起脸来:“胡言乱语,你就是自己想吃鱼了。”
在阿娘面前说漏嘴,昼星灼狐狸耳朵耷拉着:“好嘛,阿灼最喜欢吃鱼了。”
小可怜样!
昼景失笑,抱着她高高举起,忍不住在小脸亲了口:“阿灼乖。”
琴姬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互动,恩人既不愿教她晓得她身子亏损迟迟没养回,那她就当做不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