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之上她挡了大半部分的酒,来者不拒,沾了满身酒味,沐浴后身上带着好闻的香,琴姬转身回头,看她一脸笑意,目色一霎掠过一抹复杂的幽深:“饮酒伤身,下次不可再这般了。”
昼景搂着她腰,头埋在她胸前蹭了蹭:“晓得了,数你最心疼我。”
今夜是十七和沈端的洞房花烛,宾客们闹得很晚,喝过了喜酒又嚷嚷着闹洞房,昼景带着妻子也跑去凑热闹,很是看了十七和沈端的一顿笑话,心满意足,连夜回了自家。
“我听阿灼说你身子不舒服来着?”她说着指腹搭在琴姬脉搏。
“没有的事。”琴姬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小孩子,说话没个准。胆子小。”
昼景可不承认自己的女儿胆小,几番诊脉确认舟舟身子无恙,她不放心,又用本源往她四肢百骸探查一番,收了手:“确实无事。”她松了口气:“舟舟,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我经不起你有半点损伤了。”
她们前世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这一世又早早喜结连理,婚后的生活过得蜜里调油,偶尔有过嗔恼,那也是情趣所在。
听她说得动.情,琴姬忍下心头惶惶,明眸灿笑:“莫要胡思乱想。”
夜里欢好几回,昼景沉沉睡去,她这当姐夫的白日没少出力,仅余下的那些热情又毫不吝惜地宣泄在娇妻身上,累得很。
月光皎洁,星子在苍穹闪烁。琴姬埋在她怀里静静缓了许久,慢慢坐起身,披衣下榻。
四月的春天,夜晚都是和煦动人的。有花盛开。
漫步在庭院,慢吞吞地走了一刻钟,琴姬步子停下来,仰头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