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安安心心的在身边放了一头虎视眈眈的老虎,被她吃,或吃她,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天资聪颖,别管学什么都快,以前是要师父唱歌给她听,要师父为她做菜吃,而师父待她从来都不会拒绝。
而今她想要师父,或者被师父要,要融入骨子的亲密,要谁也不能阻挡的真真切切的道侣关系。
她过分贪心,死不悔改。在昼景有意无意的放任纵容下,一发不可收拾。
情起于何时呢?
起于刚出母腹的她在送子塘看见她的那一眼。
又在一日日的柴米油盐里得到升华。
溶于血液的执念,既然不能挣脱,为何不能试试?师父凡事应她,那么她想要师父,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深夜,睡眠向来好的十四竟陷入失眠,她慢慢睁开眼,水色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嗔恼迁怒,她想:师父真的是把她惯坏了。师父自诩养孩子养得极好,却不想,她爱的徒儿,在阴暗的角落生出不可告人的卑劣心思。
她烦躁地翻了身,对上那张柔美年轻的脸庞。
昼景心下叹息,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怎么还不睡?”
“师父……”
“乖。”
十四到了嘴边的话被咽回去,埋在昼景颈窝,闷声道:“师父,如果十四是坏孩子,师父还爱十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