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尚未升起,就听城外传来一阵号角声,安西突厥兵一起从帐内跑了出来,叫道:“大都督点兵!”冲着亲人们挥了挥手,一齐跳上马背,向号角声传来处奔去。
李勒并不集合队伍后再出发,而是直往西去,身边数名传令兵吹响号角,安西突厥兵随后赶来,一路走,一路集结,向绿洲外疾驰而去!
徐世绩送出城外,见李勒远去,这才回头冲手下亲兵笑道:“去,让那些该死的俘虏,每人背上根木桩,就说带他们去边境修个栅城,等修完后就放他们走,只让他们做苦力赎罪,他们应该感谢咱们才是!”
亲兵队长道:“木桩等到了边境再砍也不迟,何必从鄯善带走呢?”
徐世绩一瞪眼,喝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亲兵队长只好跑去下令,给每个俘虏的背上都绑上根大木桩,等看到绑好后的样子,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用木桩当枷锁啊,这个办法便是挺妙!
俘虏们被押着赶往边境,背上绑了木桩,走起来着实费力,可只要走得慢一点,安西兵的鞭子就夹头夹脑地抽下来,打得俘虏们片刻不敢休息,不管多累,都得向前走。
在大漠中,突厥和大隋的边境并不明确,而且鄯善被占后,更是没了边境一说,所谓的边界也就是到下一块绿洲而已!足足走了五天,这才到了一块荒原,草木稀疏,并无突厥部落在此放马牧羊,但这块荒原却是行军的必经之路,如有突厥骑兵从草原进攻鄯善,肯定要在此休养马力!
“就这儿吧!”徐世绩一指荒原,下令道:“让俘虏立桩,从东往西立,告诉他们立完桩后,就放了他们,让他们卖点力气干活!”
俘虏们连着几日赶路,吃喝又不足,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现听能被释放,无不欢喜,虽不明白为什么修栅城不是南北向,而非要东西向,可能被释放终是好事,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把桩打进地里!
一千多的俘虏,每隔几丈打下一根木桩,长长的一排,竟有二十余里长!
徐世绩道:“把他们的衣服都扒光,绑到桩上去!”
前一个命令,虽然让人不解,可听命令就是,免得鞭子打脑袋,可后一个命令,突厥俘虏们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人人大叫着挣扎,对安西兵破口大骂!
安西兵绝不手下留情,挥刀乱砍,一口气砍翻七八百人,将死的和没死的,全都绑上了木桩,衣服扒光,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徐世绩摆了一下手,安西兵再次上前,将所有突厥俘虏砍死!
事情做完,徐世绩笑道:“大人派我来就对了,除了我,谁能想出这样的好法来震慑敌人?来人啊,找块大点的石头来,立在此处,刻上凡敢入侵我大隋的,这就是榜样!”
手下士兵磨石刻碑,“犯我天朝上国者,同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