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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说的认真,颖一旁也觉得有理,附和道:“公主殿下所说句句在理,夫君……”

开批斗会咋地,这属于变相体罚知道不?学生时代对于老师的打回重写和将某某课文抄写nn遍是绝对的末日降临,倒不如站墙角在屁股上抽几巴掌来的痛快(我小时候,学校虽不提倡体罚,但不阻止,家长送小孩上学时都给老师撂话:咱娃皮得很,平时不听话您就抽,不抽他不长记性!,于是……)。

“二位,先别着急叫翻工啊。”我有点小情绪,毕竟被俩女人数叨半天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何况这俩女人和我关系还都密切,尤其是颖,帮别人说自己老汉。就算她说的有理,你可以关了门再说我啊,咋就不知道护短呢?自我辩护先“这个属于学术研究论文!是讲述造纸工艺和流程的,没打算著述立传。按我所讲述的方法,所生产的纸张柔韧洁白,成本低廉,产量可观,有很高的经济价值,并能大幅度降低纸张的市面价格,让更多的人得以识文断字,巨幅提高我大唐子民的个人修养。是传播文化科学,推动我朝文明的绝世创举……”

“听的怪邪乎的。”兰陵背着颖白了我一眼,又将制造流程从我手里扯了回去,“刚也不早说,还以为你找我俩评断一下文章呢,再看看。”

“不是一来就给你俩说了么,写的是造纸的工艺。”我有点不忿。

“知道是工艺,你又没说是你革新的,我俩还以为你拿造纸工艺练笔呢,竟然还是这么一回事。”兰陵仔细的阅读起来。

颖若有所思的回了我一眼,装着过来给我收拾桌子上的点心渣子绕了过来,用小脚轻轻踢我了几下。

我了解她的意思,这种东西在古代属于独门秘籍,一般是传儿不传女,更别说老婆、小妾啥的。如今拿出来叫个外人看,颖能心疼死。

兰陵看出颖的意思,忙把手里的东西交还给我,歉意道:“鲁莽了,被子豪说的一时兴起,忍不住看了几眼。”

“看,没事。”我示意颖坐回去,“这现在只是一个简单流程,真要造出纸来还得下些工夫,凭我一个人恐怕难以完成,我的意思就是集思广益,咱们先弄个小作坊试验一下可行度,毕竟我也没有经验。”

兰陵沉思一小会,“成,作坊家里就有(古时大户人家拥有造纸厂是有面子的事情),子豪若信得过我,这个东西我先抄一分拿去试试,如果真有子豪说的那般,可是件造福千秋万代的善事。”她说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下我的表情,“不妥,既然是革新,就得子豪前去指导,工匠们怎么能明白你的意思,何况你本就写的不甚明了。”

兰陵又打我啥主意?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没我指点的话(我其实也半眯),还真是比较难办。要不就答应她去指导?

正要一口应下的时,颖一旁在手背上拍了一下,‘啪’一声脆响,嘟囔道:“什么天气了,小虫子还咬人。”看了看我和公主,有点不好意思,“没事,被小虫子叮了一下,妾身回屋搽点‘九花玉露’,去去就来。”颖‘九花玉露’四个字咬的特别重,捎带了个眼色给我,给兰陵行了个礼,扭身走了。

呵呵,精明鬼,颖提醒我按照和她娘家的合资方式再弄个造纸作坊,知道她在场我不好于兰陵讲条件,故意进屋留了个空挡给我,俺媳妇就是能。只剩我和兰陵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啥顾忌。

“昨天晚上够呛吧?哈哈。”没等我开口,兰陵先抢了话头,“就知道你早上起不来,我过来先和才女攀一下交情,往后还得常去你家走动呢。今天身上好点没?这瓶药膏你拿去,没什么味道,抹身上也发现不了。”说着从袖笼里拿个小瓶递给我,眼神望颖去的方向扫了扫,会心笑道:“你家夫人刚刚是何指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