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位大人,本地人。就住桑家庄子。”
“开张多久了?”
“一个来月,刚开张。”
“去过王家庄吧?”我见酒上的火苗灭了,端起来闻了闻,递给程初“德昭,你再尝尝味道。”
程初抿了一小口,匝吧匝吧嘴,“味道淡了许多,和一般烧酒有点像。”
“什么像,本来就是一般烧酒!”我扭脸过来,追问道:“去了王家庄子吧?”
“去……了,小的在王家庄子里赶过工。”老板有点心虚,话说的不太利落,不住的用余光扫视我和程初,忐忑不安。
程初摸不着头脑,“子豪兄,你咋知道他去过你家庄子?”
“我当然知道。”我又倒了小半碗酒,继续点着,“我不但知道他去过王家庄子,还知道他在陈家的花露水作坊干过工匠!”回头盯了老板的眼睛,“是不是?”
“是,是。”老板面色发青,说话有点哆嗦。
“偷了陈家的手艺出来自己开作坊,你还真的聪明啊。”唐朝人就是实在,问两句就啥都说,连抵赖都不会,太失望了。
程初问道:“子豪兄说的陈家是嫂子娘家?”
我点点头。面前的酒坊老板有点哆嗦,半天没说话。
“大胆!偷师学艺,招摇撞骗,岂有此理!”程初一把揪了老板的衣领,伸胳膊就要动武。
我赶紧抓住程初手腕,“慢来!等他说完,让他坐下。”幸亏是大早,酒楼里还没别的客人,小伙计早吓的立在一旁,不敢动弹。“问你话呢,是不是?”
“回二位,小的的确在花露水作坊干过,这蒸馏的法子也是从里面看来的,但小的将工艺做了改进,没有搬照作坊里的办法。”老板似乎缓过神来,脸上仍然畏惧,但说话已经流利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