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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女手里就不同,山楂丸爱吃多少吃多少,满地里打滚爱打多久打多久,旺财身上爱怎么骑就怎么骑,抱出去转一圈小玩意能买老大一捧,牙不多吃麦芽糖倒是一绝,不高兴爱咬谁咬谁,路都走不稳就知道拾个树枝打丫鬟,二娘一旁鼓励叫好,坏事干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照这样下去,我看五岁上就知道打先生了,十岁上调戏丫鬟,十五岁满大街收保护费,二十岁就得朝大理寺里判无期徒刑。

吃过饭找借口去看看才子们交流,拉了二女出门散步,“心里喜欢九斤?”

二女迟疑下,点点头,没吭声。

“我看九斤喜欢贴你,和你一起他不受约束。”手里木棍远远扔出去,旺财和针鼻撒欢争抢。将二女朝身旁拉了拉,“心里想什么呢?”

二女摇摇头,指了指坡上,“那边人少,夫君上坡去。”

靠了棵石榴树坐下,拍拍旁边的草甸,“回来一阵都忙,总没时间和你单独待待,一年多里长大了,想得比以前也多了。”

二女贴了我坐下,给依偎过来的针鼻踢开,仰了小脸问道:“您最疼二女。”

“是啊,夫人也知道,满王家人心里都明白我最心疼你,话问得怪。”随手揪了把鲜草揉成圆球抛出去,旺财追上去咬了口,不满地哼唧两声,就地卧下打盹。随口道:“旺财老了。”

“二女害怕。”二女楚楚可怜地枕在我肩膀上,“二女终究是二女,不是夫人。”

“怎么了?”掂了她下巴打量了阵,“因为九斤?”

二女清亮的眼神忽然变得浑浊起来,没接话,有些呆滞地看着我。

拍拍二女脸颊,和声问道:“着急生个孩子?”

二女摇摇头,合了眼皮将头埋我身上,“这些天您心里朝九斤身上多,虽说打打骂骂的,可……”

笑了,长长出了口气,二女在吃醋,吃九斤的醋。在我跟前她总是个孩子,打我到了王家,二女从十三岁上个小丫头就跟了身边,当了心肝的疼爱,有好的就夸,错处就骂,抬手当了孩子的教训,颖那边稍微下个狠手就抢出来护着,二女习惯了,我也习惯了。这些天对九斤是操心了点。当父亲的心境,难免。可二女在一旁见我对九斤的样子就想起自己,有点失落。和颖争的是意气,二女在颖跟前向来都有着莫名的心理优势,内心里从没把颖当了什么敌手。她有资格这么认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有丈夫心里留下双重身份,二女除外。

可九斤的出现让二女有一危机感,怕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被稀释,可能是我以前对二女的各种溺爱行为导致她出现这种想法,但从我来说,九斤和二女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感情?至少刚这么想。可现在有点混乱了,二女的表达方式给我带来混乱。

整理下思绪,看来我和二女之间总是有种大家都不愿意承认的邪恶感情啊。一本正经道:“九斤就不说了,对这个孩子你没有义务,至少从血缘上没有义务,等往后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不能足一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