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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九斤傻不啦叽,学我刚口气答应的用力。

云彩一下开了,俩婆娘笑得前仰后合,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九斤不知所以,见大人都笑,也高兴得咧嘴咯咯,用力连续哎,哎好几声,还人来疯揪我头发使劲在我腿上蹦跳,唾沫喷我一脸。颖那边伸手就给九斤抢过去,抱了怀里疼爱地搓揉几下,一脸爱意,“这孩子,胡叫乱答应,小心你爹揍你。”说着朝我白了眼,嗔道:“老大个人还没孩子活泛,懒得和您掰扯,有九斤知道疼这当娘的就够了。”

靠,臭小子舌头都翻不利索就开始占老子便宜。也好,九斤一搅局漫天乌云散了,算是帮老爹个大忙。腆个笑脸转坐颖和二女中间,嘻嘻哈哈逗弄九斤小脸,赞道:“小子脸皮厚,往后肯定比当爹的招女娃欢迎。”

“去。”颖笑着朝我膀子上打了下,“再不给娃教个好的,什么烂本事也说得出口。”话这么说,当娘的心里都喜欢儿子往后招异性青睐,颖也不例外,喜欢地给九斤摆弄半天。忽然想起什么事,叫马车停下,给我朝车外推,“夫君也别赖车里招人嫌了,快下去给马骑上去,那有将军坐马车进校场的,惹人笑话。”

“对,对。”给俩婆娘一人搂过亲一口,喜滋滋下车,算是暂时给事情撂开了。九斤这臭小子不错,不愧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明显有旺家运的底子,往后得朝这方面培养,咱生的娃就是有本事!

人多啊,二百教职员工三、四百的家属,校场两侧铺开百十方凉席,大部分都带了家属来,女眷们带了娃娃都安排列后一排上,其他都按部门落座。我今松了口气,笑语言开地站台子上给人家拉扯几句,好好比赛给家里多赢点奖品婆娘娃都高兴云云。领导心情一好,会场气氛明显就热烈许多,叫号的叫号,预备的预备,缠绳子到场地,运动员们一个个三军用命的架势。

新鲜事,谁都没经过,家眷们开始还都放不开,一个个好奇又紧张地坐了后面席上不敢大声喘气,这一说学监家的俩诰命夫人带了小侯爷也来了,也安排后排上和大家坐一起,家眷们才稍微活跃点。

要不说带了家眷来的意义不同。尤其颖和二女,绝对给我长面子,一早出来时候都换了朴素平实的扮相,一改往常的高人一等的诰命架子,笑得和蔼,话说得祥和。也没给娘三个专设特席,家眷堆里一坐很快就和周围打成一片。没人专门介绍的话,说半天话也觉不出这娘仨是学监的家眷。

这侯爷学监平易近人,婆娘娃也和气。在场上蹦蹦跳跳轮绳子也不怕人笑话。老爷们分两排扯一根粗麻绳喊叫得面红耳赤,拔河比赛没开始就能判出高下,膀大腰圆的厨子组优势明显,拔得学监、少监这一边和揪葱一样。往往啦啦队还没进入状态比赛已经结束了。那边射箭、跳绳啥的预赛刚开始,拔河的冠军颁奖仪式已经完毕。奖品扔给婆娘来不及喘息又摩拳擦掌加入其他项目的角逐。

张家的席位和王家紧挨一起,除张馥未婚外,张栉、张珲的婆娘已经坐了颖和二女旁边,妻小一来助阵老爷们浑身是力气,平时张栉、张珲俩没弟弟活跃,可今天吃了兴奋剂一样猛朝家里挣棉被,一说箭法、投壶、标矛子,冠军全他俩包圆,弄得苦练数天等抱棉被回家的马少监成了油贩子。一条棉被都没落下,油罐子堆了十来个,给他婆娘乐的,家里一年不愁油吃了。

九斤身体素质就是比同龄儿童强出一大截,还没喊跑就先给周边小朋友都推倒,这边哭成一片,他一人嘻嘻哈哈跟头趔子地奔过终点了,看的周围父母们笑成一团,严重犯规。三次,只好给罚出去,要不别家小孩都不敢站着。能看出来颖今天特别高兴,虽然儿子啥其没得终究是给当娘的露脸,罚出去比得奖更有面子,能生这么壮孩子的绝不是一般女人,能持家,会生养,王家夫人那是顶顶有名的,大伙都这么说。

“一床被子,两罐油,一条被面,收好了,这可是奖品,有纪念意义。”

“恩。”颖搂着二女笑的畅快,“堂堂侯爷耍猴戏地折腾一天,得这些东西可真委屈您了。”

这只能说我安排得好,二百来号人就没空手回去的。这汗也流,奖也得了,携家带口的乐子也找了,一天都忙死忙活地难轻松,搞一次活动起码让大家好心境维持俩月,提高工作效率,增加内部和谐、团结,花俩钱得合算。年跟前再搞个啥活动,就这么隔几个月来一次,总有个盼头,积极性不减,工作、学习成绩斐然。

“委屈啥?没见大伙都高兴,今你俩最那啥……”回去车上一家乐融融,拉了颖和二女手半晌憋不出个‘谢’字来,张个嘴傻呵呵笑了一路。这才过日子的心境,酸、甜、苦、辣里都能品出一丝幸福来。和身份高低关系不大,就像大江人河波涛汹涌,可幸福总是山泉般无声无息,风浪中更难体会,要细心感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无论身处什么位置,心底总要给那一涓泉水留下位置。人活着的意义各不相同,但希望总是一致的,当那一缕泉水淌过心头时,足够了。

“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