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旌又因为册子上所记录的违法犯罪勾当而心生惧怕,冷汗淋漓。
这就导致他严重缺水。
加之他已经五十多岁。
身体素质也差。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中布满血丝,头发散乱,气息低沉。
哪有半分平日里身为朝廷二品大员的权势气度。
活脱脱的就是一普通老头。
“嘎吱”!
密室房门打开。
谢旌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后又归于平静,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回头看来人是谁。
汪海推开密室门走了进来。
看着呆坐原地,沉默不语的谢旌。
神情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谢旌道:
“谢尚书,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旌看着椅子上的汪海,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汪海,老夫想知道,今日之事是你自己所为还是他人授命?”
谢旌口中的“他人”。
很显然是在特指秦政这个天子。
探事府是天子的直属机构。
只听命于天子。
所以。
谢旌这话已经是挑明了在问汪海是不是得到了天子授意。
汪海也没正面回答谢旌: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交代点东西出来,你休想从这里离开。”
谢旌见汪海这么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而后红着眼指着汪海大声呵斥:
“汪海,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不成,如果天亮前老夫消失不见,朝廷百官和宰相知道后的后果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
而且,你册子上所写的这些东西,谁能证明就是真的,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老夫。”
汪海看着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谢旌,笑了笑,神色淡然的说道:
“谢尚书不愧是当朝尚书,二品大员,就凭这份心境属实让我佩服。”
汪海来到谢旌面前,无视了他愤怒的眼神,一声冷哼:
“谢旌,你说得的确不错,探事府暂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可不要忘了,你老来得子的儿子,可是干不了伤天害理的事,
如果将他干的那些事公之于众,让天下百姓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想必不用我提醒你吧?”
见汪海提到自己的儿子,原本就处于暴怒边缘的谢旌,彻底暴怒了。
“混蛋,你要敢伤我儿子半分,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会让你血债血偿。”
看着满眼血色,神情暴怒的谢旌,汪海却毫不在意,随意的一笑: